闺女纸人变的

跟在后面。那纸人，好像比先前重了不少。3说也奇怪，那自称玉玲的女孩一回家，

周启明的病，竟一天天好起来了。不出三五日，就能下地走动，胃口也开了。

周德才更是把这“女儿”捧在了手心上。“看见没？我就说是我家玉玲回来了，

是她保佑了启明。”他逢人便说，满脸得意。李桂芬却一天比一天心慌。这个“玉玲”，

对家里的一切都熟悉得很。她知道米缸放在厨房哪个角落，

晓得针线笸箩在李桂芬床头的暗格里。甚至有一次，她指着院里那棵老槐树说：“妈妈，

我记得这树底下，以前有个蚂蚁窝，我还拿小棍捅过呢。”这些，

都是真玉玲小时候做过的事。夜里，李桂芬睡不踏实。她总听见“玉玲”在院子里轻轻哼歌，

那调子，她从没听过，幽幽怨怨的，像风吹过坟头草。“玉玲”的吃食也怪。

她不沾半点荤腥，说一闻到肉味就心口疼。她还怕镜子，洗脸都避开水盆里的倒影。

她最常做的，就是抱着那个纸人，坐在窗下，小声跟纸人说话，一说就是半天。那神情，

温柔得让李桂芬发毛。周德才对“玉玲”的这些怪癖，却一点不在意。

反而更加小心翼翼地伺候着。“玉玲想吃什么，就给她做什么。她身子弱，得好好补补。

”他对李桂芬说。李桂芬觉得，他那份关心，假得很，刻意得很。周启明病好了，

精神头却不比从前。他老爱缠着“玉玲”。“妹妹，你以前在哪儿啊？那边好玩吗？

”“玉玲”只是笑，摸摸他的头：“那边很远，你小孩子家，别问了。”村里很快传开了，

说周家那个夭折的女儿，死而复生了。有的说，是水鬼借尸还魂。有的说，是狐仙托生。

邻居张二婶子更是说得有鼻子有眼：“我前儿个半夜起夜，亲眼瞅见周家那丫头，

在河边上站着，月亮地里，水里的影儿都虚的，不像真人！

”李桂芬偷偷问过“玉玲”好几次。“玉玲啊，你跟妈说实话，这十年，你到底在哪儿？

吃了多少苦？”“玉玲”总是眨巴着大眼睛，天真地说：“妈妈，我不记得了。我就记得，

小说《闺女纸人变的》 试读结束。